3.02.2016

沒戴錶,不過有時間

>> 睽違十年再度參加婚禮。這次是堂哥結婚,可能因為是親人吧感觸竟比想像中多。早知道溫馨婚禮的背後可能是許多衝突、爭吵與磨合,看著典禮順利落幕真替他們開心。老套的一句,要幸福啊。

>> 應該要訓練自己不害怕被凝視的,我總是太介意觀眾,沒辦法把人生當作一齣戲並瘋狂上演。怎麼啟齒呢,最近不斷想像自己若能到一個沒多少人會說中文的地方該有多好,就想任性地做一個他者,沒人認識我再好不過。只是厭倦這個地方這群人了吧。

>> 再怎麼無法理解或忍受他人舉止,覺得脫序奇怪也罷,但怎麼能輕易貼上「精神疾病」的標籤?你我不是醫生,為何要這般說嘴?這又豈不是種歧視與污名化?

>> 我是個沒什麼才氣的人。可能曾經有吧(自己說好意思),只是被磨耗殆盡了。寫不出美麗的詩,睿智的散文,犀利的分析,剩下的都只是不倫不累的無病呻吟。想起學姊曾說,對於鼓勵說故事與創造寫作的傳院生而言,政治系要求一板一眼、嚴謹格式與分析脈絡的報告實在很難適應。可是我卻早已習於這種缺乏創造力的書寫模式,嗯。

>> 在政治學討論非民主體制與媒體的課堂上,老師(大概是這樣)說:「比起受限,過多的選擇會是相對好的。」我會永遠把這句話放在心底,使它成為信念——我們都了解這個國家還不夠好,可至少有值得驕傲的民主與自由;又即便帶來擾攘,卻也是議題討論和價值辯證的大前提。我們會進步的,在不斷的爭吵、容忍和妥協下,懷抱著溫柔的台灣人總會找到出路。

>> 其實我不特別喜歡攝影,不論是日常、吃飯、藝文表演甚至旅行。有時會希望不要借助科技,單純用感官或是文字記錄,一切會更加美麗且真實。我記得沒有半張相片紀錄的Radiohead演唱會情景,記得走在深水埗陽光灑落身上的溫暖和上環街市的氣味,記得鴨川岸邊徐徐微風和潺潺流水聲。其實這些存在記憶深處的,才是最深刻、最值得保存的回憶吧。


>> 活在同溫層太久,一踏出圈子看見世界又失望了:沒禮貌的、頤指氣使的人們;無法為人著想,凡是理所當然的人們,想開口點醒卻又害怕被當作批評。是該回到自己的舒適圈呢,還是回歸殘忍難受中?

>> 查起校級交換和國外研究所的申請方法,發現時程表幾乎一模一樣:同樣是出國的機會,只是一個是想去的、另一個是該去的。一向懦弱又不願主動出擊的我遇上兩難抉擇只想當個駱駝,期待事情自動解決——但這樣是不可行的,我很清楚想解決當下的焦慮與挫折唯有實踐。貪心地兩個都想要,那就孤注一擲吧。